中国锡伯族编年简史简志(锡伯族长相特点图片)

注:锡伯族先祖是属于蒙古语系的,但是它的一个部落——东夷,越过大兴安岭,到达了东北平原,与女真人先祖肃慎人混居,后来就接受了宿慎人的语言(通古斯语)。所以,从基因上讲,锡伯族是蒙古人基因,但是从语言上讲,却放弃了蒙古语言,接受了这个通古斯语言。

所以说,契丹人是仍旧说蒙古话的鲜卑后裔,而锡伯人是改说女真语的鲜卑后裔。——一位老师的考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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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南迁驻防

康熙三十一年(1692年),清政府将科尔沁蒙古王公台吉等“进献”的锡伯族,编入满洲上三旗(镶黄、正黄、正白旗),安置齐齐哈尔、伯都讷和吉林乌拉三城驻防不久,又将此三城的锡伯人分别迁到京师(今北京)和盛京(今辽宁省沈阳市)。

这次拨移发生在康熙三十八年至四十年(1699~1701年)年间。在此之前,便有迁来沈阳的锡伯人,但为数不多,来的背景不详,如沈阳市于洪区平罗乡富强村锡伯族刘玉彦家谱记载:

始祖藤额里先人曾居满洲长白山悟拉山西北伯都讷各地,于康熙二十七年二月移来盛京,注册宁武图氏,当时入于镶自旗。

沈阳市新城子区黄家锡伯乡大孤家子锡伯族关玉善家谱记载:

始租于康熙二十八年奉命来至沈城以西三家子浮处,迨至三世祖迁沈北大孤家子……。

这两份家谱记载迁来的时间,都在大批南迁时间之前,分别在康熙二十七年和二十八年。有的更早是在顺治年间迁来的,如沈阳市新城子区黄家锡伯乡岳土屯锡伯族安国璋家谱记载:

溯我安氏,族系锡伯,原籍营城(今吉林省营城于),自大清定鼎,附属满洲,于顺治八年(1652年)移驻盛京(今沈阳),编入满洲正黄旗第一佐领下……。

下面记叙康熙三十八年至四十年期间,大批迁来盛京锡伯人的迁移背景,具体经过、分散驻防及其对锡伯族社会历史发展上的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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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背景及其原因

清政府为什么要将刚刚安居下来的锡伯族(指驻防齐齐哈尔等三城)迁到盛京和京师呢?在调查中问及锡伯老人,有的说:“跟老汗王过来的”,有的说:“老汗王借兵借来的”,因年代久远,世代相传也未能确切了。查阅资料,综合分析,清政府所以将驻防在齐齐哈尔及伯都讷的锡伯人拨来盛京,其历史背景及原因,不外以下两个方面。

首要的是为了整顿东北八旗,加强盛京防务的需要。这从康熙三十七年(1698年)的一道上谕中可以得到证明。这一年,康熙皇帝巡幸东北,在检阅八旗官兵后,谕曰:

盛京、乌拉宫兵,不知法度,不象围猎之兵,将军惧于诸协领、章京面不管束,协领、章京惧于兵丁而不管束,风气极坏。……抵乌拉阅兵,因兵数众多而器械不齐,未能检阅全军,有火器兵而未经训练,亦未检阅。该火器并无所用处,相应裁汰。再水手杂役,未经训练,丝毫不谙船只,失其生计。此次,将军、副都统、协领、章京、骁骑校并不效力,甚属可恨,著停发俸禄,以观后效。

将军以下,骁骑校以上各员,著送其子一名至京师披甲。归化城(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)地方,地阔有鱼,著黑龙江将军等招集齐齐哈尔所有锡伯人等,迁至归化城,交右卫军兼管。伯都讷,乌拉所有卦尔察兵,著并居伯都讷,看护牧群,伯都讷所有锡伯人等著迁至盛京,免除盛京八旗兵内懦弱之辈,家奴披甲,由锡伯人内选其身强力壮者,披甲代替。乌拉所有锡伯入等,著迁来京师当差。将锡伯、卦尔察迁移安置事宜,著明春委派大臣二员办理,移来京师之锡伯人等,著派去大臣当即办理,令其起程。

从这谕旨中可以看出,当时东北的驻防八旗已经衰败,官员不能管束兵丁,兵丁多不训练,急需进行整顿。尤其是盛京的防务更为紧要,满洲入关,定都北京后,不断由东北抽调满洲官兵驻守全国城镇要塞,致使盛京兵源不足,以“懦弱之辈,家奴披串”补充兵缺,兵力极为单薄,需要尽快解决;锡伯族原系打牲部落,勇敢刚强,善于骑射,适合迁到盛京,替换八旗兵内的弱甲,于是才有锡伯族拨来盛京之事。

其次,也是为丁加强对锡伯族的统治。由科尔沁蒙古进献的锡伯人被安置于齐齐哈尔,伯都讷和吉林乌拉等地。但他们地处边缘,清政府对之控制困难。

如康熙三十七年四月,黑龙江将军萨布素以锡伯佐领阿木胡郎等旷误防哨奏言;

此项锡伯人,自编牛录,设官披甲,供食俸饷以来,已有五六年竟至今不遵法令,伊等系特令坐卡查拿盗贼之人,竟如此旷误防哨,甚属可恨。此等之辈,若不严加惩处,则不能使锡伯、达虎儿官兵倾服法令,难以管教操练。

康熙三十九年(1700年),内务府等衙门亦奏称:

锡伯等原系科尔沁之奴,为科尔沁纳贡服役,不堪生存。蒙皇上(康熙帝)眷佑,不惜钱粮,支银数百万两,将伊等自科尔沁赎出,安置于乌拉等地。驾临乌拉时,锡伯等本应致死效力,以报皇上之恩。锡伯等并不效力,丝毫不懂道理,故迁至盛京、锦州等处及京师诸城。均分至八旗兼管,令其披甲,俾学道理。

基于以上两种原因,清政府在把锡伯族全部编入八旗之后,很快就将他们陆续遣散到南边的盛京和西置京师以及山东德洲等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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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)迁来盛京的经过

根据《清朝文献通考》及《大清会典》等文献记载,锡伯族从齐齐哈尔,伯都讷和吉林乌拉迁来盛京及京师这件事,发生在康熙三十八年至四十年期间,其具体经过情形是:

安置于吉林乌拉二十牛录的锡伯人,于康熙三十八年初起程,当年四月到达京师。一部分留在京师,分至满、蒙八旗,令其当差,凡遇皇帝巡幸谒陵,因上驷院牧厩丁不敷用,则由满蒙八旗选用锡伯甲,少则几十人,多至数百人不等,主要给随驾太监备马牵驼;另一部分则分到顺天府所属的顺义(今北京市顺义县)、良乡(今北京市房山县良乡)、三河(今河北省三河县)和东安(今河北省安次县)及山东德州等地,驻守关卡。

迁来盛京的主要是安置于伯都讷和齐齐哈尔两地的锡伯人,他们分三批迁来盛京。

第一批是安置于伯都讷地方的三十牛录,此三十牛录于康熙三十八年春耕前迁到盛京。

第二批和第三批是安置于齐齐哈尔地方二十四牛录锡伯人,其经过情形比较曲折。

康熙皇帝先是谕旨把齐齐哈尔的锡伯人全部迁到归化城(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),黑龙江将军萨布素接到此谕旨后,立即传令将二十四牛录分为两队,每队十二牛录,一队定于康熙三十八年迁往归化城,二队定于康熙三十九年迁移。当一切准备就绪,将由齐齐哈尔迁往归化城之际,康熙帝于康熙三十八年正月二十九日谕大学士伊桑阿等曰:本年自齐齐哈尔迁移之锡伯一半人口甚众,若迁至归化城,则归化城之米不足。著停迁归化城,于本年春耕前,不误农时,赶紧迁至乌拉境内,令其种田,俟收获后,食其所获之粮,迁至盛京。明年再照此例,迁其一半”。

因此,原拟迁往归化城的一队佐领札斯泰、阿玉西、迪延、阿木呼朗、当萨、巴延、乌尔图纳斯图、巴扎尔、德勒登、颁达尔沙、阿裕锡、肯哲客等十二牛录,各编为三个小队,每小队有协领一员,佐领、骁骑校各二员,兵二百名护送,钦派黑龙江付都统关保统率。自康熙三十八年二月十九日起,先后从齐齐哈尔起程。二月二十六日到达乌拉所属伯都讷地方。札斯泰等十二牛录锡伯人,在伯都讷地方种田收获后,继续迁移,于康熙三十九年正月二十六日到达盛京。这是第二批迁到盛京的锡伯人。

原拟迁往归化城的第二队,即札鲁、阿木呼郎、孔揆、巴璘、格玫、们笃、鄂绰尔、纳逊、翁散、巴哩兖、阿布喇勒、鄂罗等十二牛录,也被分为三个小队,每小队有协领一员,佐领二员。兵八十名护送,钦派黑龙江付都统耿格依统率,自康熙三十九年正月初七日起,先后起程,照第一队之例,先到伯都讷地方种田,收获后继续迁移,于康熙四十年春耕前到达盛京,这是第三批到达盛京的锡伯人。

南迁盛京及京师共七十四牛录。这与沈阳太平寺锡伯家庙碑文记载完全相符。

所有南迁盛京及京师七十四牛录的人,据《锡伯族南迁概述》记载,只知道札斯泰等十二牛录从齐齐哈尔起程前“共有八百二十三户,一万零八百零六口,其中丁一千七百八十五名”。

牛录是清朝八旗组织的基本单位,无固定人数,但在同一历史条件下和同一时期所编各牛录人数,大致相差不多。因此,以取其平均值的方法,试算七十四牛录人口总数为六万六千六百三十七人,不过,实际到达京师及盛京的总人口数不及此数。这是因为:逃亡及死亡人数较多。清朝政府所采取的强令迁移的措施。激起了锡伯族人民的反抗一一逃亡。仅以札斯泰等十二牛录为例,从齐齐哈尔到伯都讷,再从伯都讷到感京的证移途中就有一百五十五人逃亡。若将吉林乌拉,齐齐哈尔和伯都讷迁往京师及盛京途中的逃亡人数,统统加起来,那就很可观了。

死亡人数所以多,是因为当时交通工具极其简陋,清朝政府,强令自力迁移,迫使锡伯族人民以家奴易取牧畜,驾车驮物,长途跋涉,致使很多人劳累过度,而丧命于迁移途中。又以札斯泰等十二牛录为例,从齐齐哈尔到伯都讷的途中就有“去世之锡伯三十人,家奴十一人”。到伯都讷种田期间,还有“去世之锡伯--百六十二人,家奴一百零九人”,从伯都讷到盛京途中,又有“去世之锡伯三十九人,家奴三十二人”,共三百八十三人。由此观之,当年实际到达京师及盛京的人口,要少于上面推算的数字。

从伯都讷和齐齐哈尔迁到盛京的锡伯人,和从吉林乌拉迁到京师的锡伯人一样,不再象以前那样专设锡伯牛录,而是编在满、蒙八旗之中,分散到各地,使之披甲效力。正象沈阳太平寺锡伯家庙石碑所记载的那样:

圣祖仁皇帝,施以高厚之恩译,将锡伯部众分为三拨,于康熙三十六、三十七、三十八年(此处所记三个年代误写提前二年,实际是三十八、三十九、四十年——编者),迁入盛京,安置于全省各地驻防效力。

安置于沈阳的锡伯兵数,据《大清会典》记载:三批分驻沈阳的兵数为780人。又据《锡伯族简史简志合编》(初稿)载,锡伯族迁到盛京后,除分驻沈阳外,还有开原、铁岭、兴京、辽阳、牛庄(海城)、盖洲、熊岳、复州、金州、岫岩、凤城、广宁(北镇)、锦州、宁远(兴城)、义州、巨流河、小凌河、白旗堡、小黑山、闾阳驿、中前所、中后所等二十三处。为本民族历史谱写了光辉的一页。

锡伯族在吉林乌拉、伯都讷和齐齐哈尔时,能任骁骑校、佐领等微职。南迁前夕,康熙三十七年,以锡伯等“宴中抢饼”为名,将所有锡伯官员全都“裁汰”(革职)。南迁以后,情况逐渐变化。迁到盛京的锡伯人,后因“于一切差使,均极奋勉”,渐渐为清政府重视和启用。到乾隆年闻,锡伯人内“已有官至副都统,总管,一等侍卫者”。“且官员之议叙、补放,均 与满洲同”。迁到京师的锡伯人,起初只能在各牛录里当差,后来开始以锡伯人充当前锋、护军,并有了锡伯领催、护军校、护军参领等职。这说明锡伯族的政治地位有所提高。

锡伯族原先居住的嫩江和松花江流域自然条件很好,宜农宜牧。因此锡伯人除了农业生产外,还兼营渔牧业,南迁以后,由于地理条件的变化和周围民族的影响,锡伯族的生产方式也随之而变,逐渐放弃渔业和牧业,而以农业为主了。他们耕种大面积的土地,除自己食用外,还要交纳官粮和地租。

如乾隆二十九年(1764年)移驻新疆伊犁的一千名锡伯兵,“在盛京时共有土地七千垧”。一垧地按十五亩计算,一千兵共占土地十万五千亩。当时“盛京所属各城有锡伯族协领二员,佐领二员,防御十九员,云骑尉一员,骁骑校三十六员,共六十员,兵三千九百一十四名”。取平均值计算,当时盛京的锡伯官兵所占土地达四十余万亩。由此可见,锡伯族迁入盛京后,完全是以从事农业生产为主了,改变了原有的生产方式,同时对当地农业发展也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。

随着锡伯族政治地位的提高和经济的发展,锡伯族的文化生活也活跃起来。体现为两个方面:

一是康熙四十六年(1707年),锡伯族人民集银六十两,购房五间,建立太平寺,嗣后又几经扩建完善从而有了固定的活动场所,逢年过节,举行庙会,聆听众喇嘛诵经。

再个是锡伯人普遍使用了满语。锡伯人在齐齐哈尔等处时,会说蒙语的较多,通晓蒙文、满文的也有,有时黑龙江将军衙门需要咨文蒙古路驿站,因墨尔根(今黑龙江省嫩江县)地方没有人会写蒙文文书,先用满文草拟文稿,送到齐齐哈尔,找通晓满蒙文书的锡伯人按照满文底稿译成蒙文,然后送到蒙古路驿站。

南迁以后,由于锡伯人被分散在各处满洲人内,就主要说满语,使用满文了。到乾隆年间,拨往新疆伊犁的锡伯人,到现在还沿袭使用着满语与满文,就是那时带过去的。(见:赵志强、吴元三:《锡伯族南迁概述》载,《历史档案》1981年第 4期)。

摘自《沈阳锡伯族志》1987年10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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